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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中間的瞳仁是血紅色的,猶如獸瞳。

血紅色的瞳孔周圍圍繞著一圈金色,看上去相當詭秘,這大概是藍染說過的破面化的狀態。看不見臉孔,因為整張臉都被白色的面具所遮擋,白色的完全貼合著面部的面具,只有眼睛處有兩個狹長的孔洞,其他地方都完好的遮擋著自己的面孔。

在面具的一側有著血紅色的紋樣,看不出到底勾勒出什麽,但是卻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如同鮮血般的顏色似乎預示著戰爭和死亡。不過伸二並不是很滿意面具上的紋樣,總覺得實在是有些過於艷麗了。

59焦慮

即使對於自己的樣子相當不滿意,伸二對於自己明顯增強的實力還是相當滿意的,幻化出一把尖銳的手術刀,伸二相當幹脆的把極長的黑發絞斷,黑色的發絲鋪了一地。迅速的把長發修剪成清爽的短碎發,伸二才終於感覺不那麽別扭。

臉上的面具在他站起身的瞬間消失不見,略有些和常人不同的眼睛也變回了曾經的樣子,黝黑的瞳孔裏透出滿意的意味。即使看上去和之前並沒有什麽兩樣,但是伸二確定自己無論是實力還是身體素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過於華麗的面具依舊存在,伸二清楚的感覺得到他的存在,似乎就安靜的躺在自己的內世界。而獸瞳中如野獸一般的警惕和高超的直覺自己也同樣保有,身體對於力量的容納量明顯增加,這樣變強的感覺讓伸二相當享受。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並不是這些,當伸二看見自己手背上熟悉的紋樣時,他幾乎無法維持臉上溫柔的笑意,即使只有剩餘的兩枚令咒。這算得上是一個極大的驚喜了,他想方才一閃而過的對於赤屍的感應大抵就是自己重新獲得令咒的原因。

也許通過令咒的存在可以更加準確的找到赤屍的所在,更重要的是,還可以通過令咒讓赤屍立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伸二抑制下心中的情緒,臉上又恢覆了溫和的微笑。即使方才的神情是絕對無法逃過藍染的眼神,但是伸二並不是特別擔心,得到力量而狂喜的人也並不是沒有。

況且,一個無法掩飾自己情緒的手下對於藍染來說自然是比一個能夠完美掩飾自己的表情的手下更讓藍染放心。伸二有把握藍染不會因為一個表情懷疑自己,因而動作顯得更為自然,微微點頭向藍染示意,眼神中透露出些感激的意味。

藍染的臉色沒有任何改變,然而他身邊的人並不是每一個都能夠掩飾自己的驚訝,自然也不是所有都能夠有那個頭腦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這家夥真的是在破面化麽,長的本來就不像是虛,破面化的時候居然還是出現面具,他絕對不是破面!”

藍染的眼中有一絲不悅一閃而過,伸二自然是註意到了,忍不住略帶同情的看向說話的那個破面,是一個瘦的像竹竿的男人。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人形螳螂,臉上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不屑和厭惡,身上露出的地方並沒有數字,伸二並不清楚他是第幾十刃。

藍染眼中透露出來的情緒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面上更是不動聲色:“這不過是另外一種轉化體系而已,諾伊特拉,這不是你應該插手的事情。”

藍染的聲音很溫柔,但是語氣中的嚴厲即使是在沒有眼色的人也能夠聽出來,那個破面自然也是聽出了藍染語氣中的不滿,安靜下來,但是看向伸二的眼神更加不善,就像是看死敵一樣,就連殺氣都有些無法抑制。

伸二並沒有理會這個無聊的家夥,他目前關註的是怎樣才能夠劃開時空。藍染並沒有對伸二破面化做出任何解釋,在此之前,他帶著伸二和一眾十刃來到了一個明顯是會議室的地方,十刃都熟門熟路的坐在了桌子的兩側,伸二自然也是找了空位坐下。

周圍的十刃都在藍染的言簡意賅的介紹下被伸二所熟識,而那個粉紅色頭發看上去異常神經質的破面讓伸二投註了更多的關註。這個男人是虛圈的科研者,這個男人說不定能夠在劃開時空的問題上給自己提供幫助。

不過說實在的,這個男人伸二並不能夠信任,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好了。在伸二又一次深刻的了解了虛夜宮中主要人員以及藍染作為叛離的死神領導著他的死敵這樣的事實後,會議結束了,這大抵只是為了讓伸二更了解他未來效力的勢力的會議。

不過伸二卻被單獨留了下來,藍染若有所思的看著伸二,那眼神倒是讓伸二相當不舒服:“說實在的,你確實很讓我感興趣。怎麽說呢,你的一些特性一直讓我認定你是一種比較奇特的虛,但是現在,我開始不確定了。”

看到伸二明顯帶著疑惑的眼神,藍染繼續解釋起來:“死神和虛同樣是使用靈力,而你的存在在我看來介乎於死神與虛之間。利用崩玉打破你身上虛和死神之間的力量隔絕,達到更高的境界,而你出現了標志虛的身份的面具倒是顯得你更像是死神進行虛化了。”

伸二對於藍染的理論並不感興趣,這些東西基本也是聽聽就算了,他如今更想早點離開虛夜宮試試手背上的令咒能否把他的英靈召喚過來。這樣明顯的心不在焉的樣子明顯是被藍染捕捉到了,終於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講解,大概是覺得沒有滿足,藍染的臉色並不好看。

不過,看伸二沒心思的樣子,手下有一眾不乖巧的手下的藍染相當適應,忽視掉他眼睛中不悅的流光,藍染看上去還是相當溫和的。揮手讓伸二離開了虛夜宮,藍染的面色才陰沈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銀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藍染大人。”

只是喊了句藍染,銀就安靜的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的站在藍染身邊,藍染看了眼銀狡黠的笑容,抓住了銀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銀沒有再說任何話,臉上的笑意也開始逐漸柔和,睜開瞇著的眼睛,猩紅的眼眸中透出平靜的意味。整個虛夜宮變得安靜下來,原本守在門口黑發的的虛站在門口看著銀進了房間,轉身就離開了。

伸二步履平穩的離開了虛夜宮,沒有人看得出他的焦慮,這樣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焦慮實際上已經纏繞了他很久,然而在看見手背上的令咒時,才似乎從內心最底層的角落裏猛然爆發出來,才被伸二所察覺,而之前那些纏繞著自己的感情也才被察覺。

伸二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很遲鈍的人,他總是覺得他有能力分辨自己的情緒,有能力處理好一切自己情感上的問題。不過,他現在開始不確定了,像是一團纏繞的線找不到線頭,他不明白他對於他的英靈是什麽樣的感情。

他曾經以為他對於他的英靈只是純粹的興趣,想要看見他的英靈死亡的樣子,抑或是作為一個實力強大的對手,一個可以理解自己的同樣黑暗的存在。但是現如今,在分離如此之久後,在手背上又一次浮現令咒的情況下,一切似乎有些不同了。

他不習慣,他發現自己的確不習慣,生活在沒有他的英靈的情況下,不是一個英靈,而是他的英靈。這大抵是一種習慣,或是一種奇異的占有欲,但是有並不完全是,他想他不希望如此迅速的讓他的英靈面對死亡,他想他還是更適應那個能夠面對自己的英靈。

並不是占有欲,也並不是單純的習慣,有點像是他曾經在書上看見過的人類之間產生的名為愛情的感情,但是,這真的是愛情麽。他想他並不理解所謂愛情的存在,他在書頁上看見的愛情總是伴隨著苦惱或是甜蜜,互相為了對方犧牲又或者為了對方奉獻。

然而,他和赤屍之間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的,他們不可能為了對方犧牲,相反他們更傾向於讓對方一敗塗地。他想不會有任何愛情會伴隨著瘋狂的戰鬥,鮮血以及互相的敵意,即使他們是同伴,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對方的存在抱有敵意。

所以,這不可能是愛情,這樣扭曲的感情不可能是被所有人讚頌的美好的感情。伸二撫摸著手背上的令咒,也許在這樣的時候見見赤屍能夠更好的了解自己對於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也許是時候使用令咒了。

手背上只有剩餘的兩枚令咒,並不多,但是也並不少,這次召喚赤屍以後只要提供足夠的魔力就可以讓赤屍繼續留在這個世界,而自己也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去找到和赤屍一同前往他的世界的方法,伸二並沒有發現自己如今考慮的全是如何和赤屍一同生活的問題。

伸二站在虛夜宮門口,運用起飛廉腿迅速離開虛夜宮,身後龐大的建築逐漸遠離,無數沙丘逐漸掩蓋了身後虛夜宮。伸二站在安靜的沙漠中,幾把手術刀疾射出去,讓周圍遮遮掩掩出現的幾只小型虛變成靈子分散在空中。

安靜的環境,沒有任何生物能夠看見,伸二深吸了口氣,把手平舉在面前,手背上鮮艷的令咒開始散發紅色的光芒,伸二臉上的笑容不見,眼睛中罕見的出現一絲緊張:“以令咒之名,赤屍藏人,請立刻出現在我的面前。”

60打斷

暗紅色的光芒映在伸二的臉孔上,讓他的面孔變得有些晦澀,隨著令咒抽取身體裏的力量,空間也逐漸變得不穩定,黑色的裂口在空中撕裂開,周邊卻極不穩定,呈現鋸齒狀,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而伸二也沒有機會沈浸在自己的疑惑中了,他通過撕裂的空間看見了那個讓自己變得煩躁的男人。他還是和曾經作為自己的英靈時一樣,黑色的修身風衣加上黑色的寬檐帽,臉上帶著看似溫柔但總是容易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他此時並沒有在戰鬥抑或是去那些能讓他找到樂趣的地方,而是安靜的坐在一家環境極好的咖啡館裏,而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並不是伸二感興趣的類型,身上的衣裝極為火辣,魔鬼般的身材和艷麗的容貌,看上去是個性感卻又性格好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大抵很讓赤屍滿意,伸二看著赤屍臉上逐漸出現的真實笑意,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他想自己大概是打擾赤屍約會了。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呢,伸二突然笑了,正好自己看到赤屍和那個陌生的女人約會不開心,那麽,打斷他們的約會不就好了。

伸二是個任性的家夥,他的一切行為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像是收集死亡,抑或是折磨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仇敵。看到他的英靈身上開始出現暗紅色的光芒,看到他的英靈從那個女人對面消失,看到那個女人臉上的驚慌,伸二覺得身心舒暢。

赤屍的身影在裂縫的這一邊逐漸清晰成型,從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到連發絲都清晰可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被突然帶走的驚恐,相反倒是滿臉興味,就像是嗅到了獵物的豺狼,當他看見召喚自己的人是伸二時,這樣的感覺愈發的濃厚了。

伸二不自在的皺起眉頭,他不喜歡這樣被當成獵物的感覺,即使是赤屍,他也無法容忍自己被放在較弱的一方。他全身的氣勢釋放開,在虛圈數年淬煉出來的殺意讓赤屍的神情也凝重不少,臉上尋找到樂趣的笑容卻沒有任何消褪的跡象。

即使是伸二,也發現了兩個時間明顯不同步的時間流速,自己在虛圈生活了近十年,赤屍的樣貌卻沒有絲毫改變,在赤屍的世界,他可不是英靈而僅僅是個普通人類。伸二一言不發的看著赤屍走上前,聲音輕柔的像是羽毛在身上滑過:“又見面了,Master。”

伸二看著他的英靈,和離開時沒有絲毫的改變,就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伸二突然覺得站在赤屍面前,自己的那些疑問更加無法理清思路。他不知道該如何接下赤屍的話,只是僵硬的上前一步,點點頭:“嗯,我知道。”

兩個人的距離似乎有些過於接近了,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在沈默中發酵,伸二渾身不自在,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卻被赤屍拽住了手臂。一個踉蹌有重新跌回原地,伸二不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赤屍,然後感覺被摟住了。

感覺很溫暖,即使全身都被黑色覆蓋,但是給人的溫度真的是很溫暖,伸二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然後發現赤屍的臉孔越來越接近。唇上猛然多出來的溫度讓伸二有些驚訝,被吻了,似乎是這樣的,被那個赤屍藏人吻了。

對於自己此時被人像女人那樣摟著親吻突然覺得異常的不滿,伸二猛然用手扣住了赤屍的後腦,惡狠狠的吻回去。曾經並沒有幾個女友,也從來不喜歡和女友接吻,伸二的吻技確實是慘不忍睹,幾乎可以算得上的啃噬的吻卻莫名挑起兩個人的興奮。

激烈的交換著彼此的唇舌,像野獸一樣互相啃噬,想要把對方吞吃入腹的欲望升騰。伸二突然覺得他有些明白自己對於赤屍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想要征服這樣一個野獸,讓他徹底屬於自己,一個似乎永遠不會讓自己喪失興趣的存在。

當唇舌終於分開,伸二若有所思的撫摸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唇,有點疼也有點麻,並不是什麽舒服的感覺,但是,還想繼續。赤屍送來了摟著伸二的手臂,站在原地等待伸二的反應,然後,看見伸二猛地又吻上來。

似乎把接吻當成了什麽游戲,對於這樣能夠讓自己興致高漲的游戲異常癡迷,伸二帶著溫和的笑容吻上赤屍的唇,親吻吮吸著赤屍的脖頸,赤屍卻只是帶著不變的笑容看著伸二,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童。

伸二幾乎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看見赤屍眼眸裏危險的欲望,伸二迅速離開了赤屍。看出赤屍略感可惜的嘆息,伸二有些無奈,不過,這是自己的英靈,他目前比較想要知道那個女人和赤屍到底是怎樣的關系,如果那個女人是赤屍的情人,那就殺掉好了。

沒有人可以染指自己看中的東西,而自己目前唯一看中的只有赤屍。裝作毫不在意的看著赤屍,伸二嘴上的痕跡憑借著他高速的再生能力迅速消失:“赤屍,在我召喚你之前,你在做什麽?”

“嗯?怎麽會突然問這種問題,”赤屍的表情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對自己來之前的行程做出了回答,“我之前在工作,你知道,在那個世界,我是運輸專家,那些危險的物品可是要相當謹慎的對待的。”

伸二楞住了,方才看見的景象簡直就是在直白的證明著赤屍的謊言,坐在咖啡館裏工作,這怎麽可能。在不滿的情緒下,伸二的口氣有些嘲諷的意味:“工作?坐在安靜的咖啡館裏和漂亮火辣的美女工作麽?”

“啊嘞,果然是被看見了呢,”赤屍說出的話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而看向伸二那樣戲謔的眼神讓伸二瞬間黑了臉,被捉弄了,赤屍接著開始解釋,“那個女人名為海溫,是我的聯絡人,剛才她找我委托一件工作,可惜被你打斷了。”

發現赤屍在捉弄自己的伸二瞬間記恨上了海溫,總是要給他添點麻煩的。用靈力構築出一個靈力結界,防止周圍生物的窺探,伸二開始講述自己當初和赤屍分開以後自己的經歷,順便講述了自己的猜測。

赤屍同意了伸二的想法,手背上明顯存在的令咒也同樣說明聖杯依舊在運行著他原本的職務,現如今他們要做的就是在令咒使用完之前離開這個世界。伸二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牽掛,而明顯赤屍生活的那個充滿了戰鬥的世界更加讓他向往。

簡單的感受了一□內的魔力,赤屍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大概是因為伸二體內的魔力和靈力融合了,赤屍已經完全不能用伸二體內的魔力支撐自己停留在這個世界,不過,並沒有任何擔憂,到時候總是會有辦法的。

伸二領著赤屍穿過荒涼的沙漠,為了照顧赤屍的速度,伸二特意放緩了速度,不過,在發現赤屍勉強也跟得上自己最快的速度時,伸二就不再減緩速度。兩個人一前一後在虛圈發白的沙漠中快速移動,直到伸二看見了自己暫時生活的山洞。

山洞中沒有任何裝飾,看上去非常簡單,不過赤屍也並不是苛求生活質量的人,靠在山洞的墻壁上就休息了。穿過空間的裂縫到達虛圈其實是一件相當辛苦的事,看著赤屍進入夢鄉,伸二也隨便找了個地方閉上眼睛。

不像平時那樣感覺安靜的可怕,沒有任何寂寞的感覺,即使赤屍發出任何聲響,即使赤屍並沒有陪著自己說話,但是伸二就是感覺到了安心。這個男人只要在自己身邊都能夠影響自己的情緒,伸二又一次深入的了解了這一點。

那麽,就不會在放走他了,這是自己的英靈,除了自己身邊,他什麽地方都不可以去。伸二的眼睛在瞬間變成了獸瞳,其中的志在必得和強烈的占有欲讓人心驚,不過赤屍不知道就是了,即使他現在看見伸二,知道伸二所想的一切,他大抵也只會把這樣的狀況當成一種樂趣。

伸二閉上眼睛,身邊的男人已經不是純粹的英靈,而是擁有自己的肉體,算得上是正常人類,卻依舊需要魔力支撐,待在這個世界而不是被這個世界所驅逐。自己目前並沒有辦法給他提供支撐他在這個世界生活的魔力,而同時又有著那個看不透深淺的藍染,現如今自己的處境確實是不容樂觀。

揉揉鼻梁,伸二閉上有些酸澀的眼睛,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沒有預料到,但是自己竟然還是召喚了赤屍,而不是在自己處理好藍染的相關事宜後再召喚。果然每次只要遇上這個家夥自己就會變得相當沖動,等他醒了,絕對要好好和他打一場,以彌補那家夥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境地的困擾。

61補魔

到底伸二也沒有在赤屍醒來以後和他打一場,當然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已經差不多到了伸二前往虛夜宮的時間。他的所有戰鬥方式都是靠自己成為虛圈住民後一點點摸索的,但是他畢竟不是在虛圈生活了上百年的那些原住民。

同時,他也缺少作為虛的本能,大抵是因為他並不是所謂的虛,而是被聖杯制造出來的仿造品。所以,對於力量更為系統的學習能夠增強他的力量,這也是伸二之所以和藍染達成共識的原因。

所幸伸二是個相當有天分的學生,而目前負責教授的黑發翠哞的第四十刃也是個相當負責的好老師,即使伸二完全不曾掌握虛的戰鬥方式,此時實力也增進不少。不再像作為人類時一味的憑借近身格鬥戰鬥,作為破面的一員,虛閃虛彈都已經完全掌握。

“和我練一場。”烏爾奇奧拉在教授伸二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任何廢話,永遠言簡意賅,甚至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不過伸二倒是完全不介意,只有這樣的人曾能夠更好的幫助自己掌握更高層次的力量。

僅僅掌握了虛閃虛彈就直接面對這樣的瓦級破面,伸二在戰鬥時仍舊有些吃力,但是卻完全沒有被壓制的感覺。敏銳的戰鬥直覺以及時機恰當的虛閃攻擊讓他和烏爾奇奧拉的戰鬥呈現勢均力敵的狀態。

但是伸二知道這並不是什麽值得自己慶幸的事,烏爾奇奧拉並沒有歸刃,而在虛夜宮的天蓋下,他也不可能使用王虛的閃光。這樣對戰一個實力被大部分壓制的強者達到勢均力敵的狀況完全無法讓伸二釋懷,他渴望能夠與最強狀態下的烏爾奇奧拉戰鬥。

虛圈並沒有什麽白天或是夜晚,永遠相同的天空總是容易讓人忽視時間的流逝,而作為虛的伸二實質上也並不怎麽需要睡眠,因此,當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似乎已經過去兩天了。實力並不是靠一天兩天就可以徹底提升,伸二暫時向烏爾奇奧拉告辭,回了他居住的山洞。

果然赤屍並沒有待在山洞裏,那個男人說不定意外的適合這個弱肉強食,充斥著殺戮和戰鬥的世界。坐在山洞的角落,伸二彈指點燃山洞中央的火堆,溫暖的橘紅色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山洞,火光在山洞中跳動,時明時暗。

伸二安靜的註視著火光,等待著某個英靈回到山洞,而事實上,他並沒有等待多久。赤屍回來的時候手中握著一把手術刀,身上大抵是戰鬥留下的痕跡,自身並沒有受什麽傷,倒是多了相當多的敵人的血液。

伸二知道這個男人無論是面對怎樣的敵人總是能夠占據上風,即使對方是實力遠在普通人類之上的虛。不過那個男人目前的狀況似乎並不是特別的好,在伸二無法給他補魔的情況下憑借自己的魔力儲備生活了兩天還進行了大大小小的戰鬥,這個男人果然相當逞強。

看出男人此時體內已經沒有多少魔力,而且瀕臨消失,伸二有些不滿,如果自己晚回來一兩天,這個男人大抵就消失,回到自己的世界了。突然想到一個不願意相信的可能性,也許這個男人已經不打算作為自己的servant,而是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才如此不知輕重。

這樣的想象讓伸二異常惱怒,屬於自己的英靈被其他的世界多走了,這樣的感覺讓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眼睛也輕易的變成了雙色的獸瞳,看向赤屍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和欲望。赤屍一言不發走到了伸二身邊,看著他異色的眼睛發出出自內心的讚嘆:“真是美麗的殺意。”

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伸二的危險性一樣靠近,赤屍覺得這個名為雨宮伸二的男人如同罌粟一樣總是能夠帶給自己致命的吸引。大抵未來的一天自己會死在這個男人手中,赤屍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這個男人果然很危險。

在無法想象自己死亡景象的情況下,赤屍永遠不可能死亡,然而他卻能夠想象出自己死在伸二手中的樣子,伸二成為了世界上唯一有能力殺掉豺狼醫生的人,而他此時也同樣懷著殺意,眼眸中燃燒著暗紅色的火焰。

一把拽住赤屍的衣領,扯到自己面前咬上他的唇,和赤屍這個人的形象似乎並不相同,他的唇柔軟而溫熱。有些欲罷不能的在他的唇上流連,霸道的撬開赤屍的唇,然後瞬間似乎他們的位置就顛倒了,伸二的雙手被赤屍強硬的壓制在身後,動彈不得。

赤屍的身體壓上來,伸二感覺分離開的唇瓣上失去了溫度,有些不適應的皺起眉頭,然後感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上。赤屍在伸二的脖頸上舔吻,留下一個個暧昧的紅印,同時,手中的手術刀輕巧的貼在了伸二黑色的風衣。

冰冷的手術刀劃過貼身的衣服帶來的是伸二敏感的顫抖,本能的想要掙紮,赤屍卻牢牢地壓制住了伸二,讓他完全無法掙脫。貼身的黑色長衣被劃成大塊的黑色碎布從伸二身上滑落,帶來的觸感讓伸二不自覺的顫抖,牢牢咬住下唇,伸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62鬼道

伸二在之後並沒有過多的掙紮,畢竟他自己也是享受到了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原本就和烏爾奇奧拉戰鬥了相當長的時間,之後有被赤屍這樣折騰,他已經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幾乎在赤屍放開他的瞬間,他就陷入了昏睡中。

在陷入昏睡前的瞬間,伸二看見了赤屍臉上掛著的一貫的笑容,但是伸二總覺得那個笑容裏充滿了不懷好意和得意。虛圈自然是沒有什麽白天黑夜的,因此當伸二從昏睡中清醒時,整個山洞裏還是和他睡著前一樣昏暗。

赤屍的氣息從身後逐漸靠近,很熟悉的容易讓伸二放松警惕的氣息,但是腰背的酸痛和身體內部的疼痛還是讓他順利的回憶起了睡著前發生過的一切。臉色瞬間暗沈下來的伸二僵硬的回過頭,聽見赤屍在自己的耳邊輕聲地說:“好一點了麽,Master?”

明明是一句相當普通的話,赤屍的語氣中卻充滿了戲謔和調侃的意味,伸二不可抑止的怒火中燒。翻身躍起,急退幾步遠離赤屍的身邊,伸二手中出現了他管用的手術刀,另一只手也開始凝聚力量,暗紅色的不祥的光圈在他的拳頭上閃動。

赤屍一動不動的看著伸二的一系列行動,而當看見伸二手中逐漸凝聚的力量時,他的眼睛裏明顯的流露出新奇和戰意。從自己的身體中抽出血紅色的長劍,眼前的伸二明顯不是可以簡單應對的敵人,赤屍一直是清楚的。

一個瞬間就欺身上前的伸二手中的手術刀完全沒有任何保留的刺向赤屍的脖頸,可惜即使如此迅捷的攻擊也還是被擋下了。不過,赤屍活動著自己略有些發麻的手臂,伸二這段時間沒有碰見,速度和力量有上升了一個檔次。

手中的手術刀幾乎如密密麻麻的蝗蟲一樣鋪天蓋地的出現在半空中,這樣具象化出的手術刀攻擊力極強,在堅硬的巖壁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坑印。赤屍靈活的活動在手術刀的縫隙中,不時用手中的血紅長劍擋下躲避不及的手術刀。

伸二隱藏在無數手術刀的攻擊後,不斷積累著力量,一雙眼睛中的殺意明顯的流露出來。這個男人果然總是能夠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情緒,大抵是對於自己很重要的人,不過即使再重要也並不代表伸二願意被這個家夥壓倒在身下。

絕對要讓他付出代價,在赤屍辛苦的躲避開所有的手術刀後,他看見無數手術刀遮擋住的是來自伸二積累已久的暗紅色的虛彈,以他完全無法躲避的速度向他襲來。劇烈的爆炸聲中,整個山洞都開始振松,飛揚的塵土遮掩住了赤屍那裏的情況。

即使是伸二也無從得知赤屍到底是死是活,但是異常的是,伸二堅定的相信那個家夥沒有死,那個家夥不可能在這種程度的攻擊下輕易的死掉。因此,伸二完全沒有放松警惕,反而全身繃得更緊,警惕的關註著飛揚著塵土的坑洞。

說實話,在塵土終於散開後,伸二看見站在原地毫發無損,手中持著血紅之盾的赤屍時,心中的感情有些覆雜,一方面是欣慰赤屍果然不愧是自己選擇的對手,這樣程度的攻擊都能夠完全抵擋,另一方面又遺憾怎麽沒有趁此機會幹掉他。

揉揉自己依舊酸疼的後腰,伸二感覺自己腿都軟了,再加上赤屍並沒有幫忙清理,伸二感覺身後異常不舒服。皺起眉頭,伸二結束了單方面的攻擊,赤屍自然也是看出了伸二的不適,上前兩步笑的體貼:“Master,您看上去不是很舒服,需要我幫忙麽?”

看出赤屍惡趣味的幸災樂禍,伸二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卻猛然發現赤屍的臉色沈下臉,眼睛中帶著淩厲的光:“Master,請不用逞強,您真的不需要我的幫助麽?”明明聽上去還算禮貌的話,其中威脅的意味卻讓人完全無法忽視,尤其是赤屍身上的氣勢。

就連伸二看到這樣的赤屍都打了個寒顫,最後只好點頭同意了赤屍的提議。被赤屍打橫抱起的伸二臉都有些扭曲,他可是完全沒有想到赤屍所謂的幫助是這樣的幫助,不過伸二也不打算虧待自己,反正赤屍的懷抱也很舒服,他幹脆放松下來,閉目養神。

清理幹凈身體內部,伸二覺得輕松了不少,赤屍的手掌不輕不重的在後腰揉按倒也是讓伸二感覺舒服不少。在終於從與赤屍的瘋狂中完全恢覆後,伸二整理好自己的衣裝,虛夜宮自己還是必須去的,即使藍染培養自己只是為了有一個實力強大的棋子。

“現在就要去虛夜宮麽?”赤屍的語氣裏有一絲不滿,雖然伸二完全不理解為什麽赤屍會對自己的行程有這樣的不滿意,不過,為了增加實力,伸二完全沒有照顧赤屍心情的意思,起身就走,聽見赤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等你回來,我們打一場吧。”

這樣直接的邀戰讓伸二有些不解,不過現在倒不是考慮赤屍最近反常原因的時間,還是盡快去虛夜宮比較好。身體的不適被伸二強行忽視,以虛的恢覆能力,大抵等到到達虛夜宮,這樣的煩惱就已經不存在了。

即使已經成為虛,在移動方式上,伸二還是更傾向於石田龍弦教他的飛廉腿,而不是虛常使用的響轉。高速的向虛夜宮移動,並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就已經站在了熟悉的宮殿前,沒有任何阻攔的進入了虛夜宮,天蓋制作出來的虛偽的天空卻還是讓伸二心情好了不少。

實在是虛圈的黑夜太過於漫長而單調,即使是伸二也覺得煩膩了,在虛夜宮這樣虛假的白日倒是讓人的心情都舒暢了不少。不過,相當難得的是,總是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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